063 无悲无喜(1/2)

作品:《淑女绝情戏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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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也好。

飞雪的眼泪静静滑落,脸上却浮起了一个笑容,似悲似喜,无悲无喜。

信中,只要她前往青州,完成信中所托之事,她与靖王府便再不相欠。

“青州,”飞雪默默地念着这两个字,将快要烧到手的信纸丢到了空中,看着它化为灰烬,飘落地上,寂静无声。

一切!

飞雪取出信纸,平静地看完,然后拿下灯罩,将信放到了烛火上,看着那纸上的墨字慢慢被火焰吞噬,飞雪的眼神渐渐朦胧,心神都凝聚在那可吞噬一切的火焰上,专注而真诚,仿佛它真的能吞噬一切。

不理会李琦对于在这样一家客栈中居住的百般不愿与挑剔嫌弃,也不理会雨寒、梦晓等人的不解疑惑,飞雪拿着那封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飞雪看着店家那藏不住的笑容与浑身的兴奋,猜想,让他送信的人一定有给他一笔丰厚的打赏。

只是当她刚走入客栈,那店家便满脸堆笑地迎上去,带着谄媚的将一封信交到了飞雪的手上。

飞雪也不会有所不同,她正欲向店家要一壶酒,回房独饮,或许这样便可以换来一夜好眠。

飞雪等人回到客栈时,夜已经深了,街上寂静无声,那些或欢快或悲伤的人儿,都不见了。或是正在家中好眠,或是正在灯下独饮,只是他们都不愿在这寒冷的深夜,置身于清冷的大街上,因为,那样他们会显得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一般,很可怜。

在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之后,一个身着青衫、手持玉笛的清俊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脸上依旧泛着清雅温柔的笑容,眼中却含着丝丝的心痛与无奈,又暗藏着一份莫名的期待。

李琦在飞雪终于肯带他走的时候,背过身去,露出了一个阴险狡诈、仿若阴谋得逞般的邪恶笑容,随即又昂首挺胸、得意非常地跟着飞雪的脚步。

飞雪带着李琦向她与雨寒二人约好的地方走去。

飞雪展颜一笑,脸上泛起点点温柔,望着李琦,却又像是透过李琦看向不知名的虚空,柔声道:“好!”

飞雪望着他那张还带着婴儿肥的脸,玉雪可爱,飞扬灵动,现在却是满脸的真诚。

“那你要不要再试一下?”李琦认真地望着飞雪,“我保证,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自己。”

平静的湖面泛起点点波纹,却不知,是因为温暖的微风的轻轻吹拂,还是因为有一只肮脏、惹人厌的飞虫的碰触,或是因为湖底的未知的波涛汹涌。

“是的,我本不该依赖,因为这是十分危险的。只是,人总有累了、倦了的时候,每当到了这时,总是会想寻一处让他安心的地方,一个让他心安的人,好好地休息一下。”飞雪的脸上似有些动容,却看不出悲喜,只是,却让看到的人明白,她内心的挣扎。

“你本不该依赖任何东西的。”李琦道。

“是,所以从那以后,我不再依赖它。”飞雪的脸上无情无绪,如一面已沉寂了千年的湖,静谧美好,无波无痕。

李琦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也布满了恨与痛,身上瞬间透出无尽的悲凉与绝望,可片刻他却又敛尽所有的情绪,又恢复了他一贯的高傲、不羁:“看来,你遇到过。”

“亲情?亲情本是这世上最博大、最无私的,也是最真诚的,最牢不可破的。但它也终只是一种情感而已,虽然它大多数时候可以战胜理智,但当它有一天败于理智的时候,你将会发现,它是那么的卑怯、懦弱、虚伪、不堪。”飞雪的声音犹如漫天飞舞的白雪一般,轻如梦,寒于冰,虽美的如梦如幻,其中却含着无尽的痛恨、厌恶、嘲弄、绝望。

“可是,亲情本就是最好的因由,不是吗?”李琦争辩。

飞雪冷笑一声:“永远不会有一个人会没有因由地去保护另一个人,即使他们是亲人、朋友。”

李琦为她的突然变脸惊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飞雪笑着上下打量着他的身板,还故作赞同地点点头,在他忍不住心中雀跃,要笑出声时,却收了笑,转过身去,冷声道:“不需要。”

李琦想到她上次救了自己的事,不由有些脸红,又强自坚持:“你一个姑娘家晚上独自走在街上不好,我好歹也是个男人……”

飞雪嘲讽一笑:“我这个弱女子只怕是还不用你这个男子汉大丈夫来保护。”

李琦被她的话惊醒,想到自己的使命,眼珠子转了转,故作不屑地道:“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哪用你这个弱女子送啊?算了,还是我送你吧,街上这么多人,万一遇到几个不长眼的,我也可以保护你啊。不管怎么,你还是我母亲的亲妹妹不是?”

飞雪看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无法自拔,脸上的笑要多傻有多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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