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5991;;19;19;19;6;5;5;1;8;1;21;6;9;11;09;;我不可能再给他打给电话。我们之间的争吵，总是会以我败下阵来收场，以前是，现在也是。

怀着复杂的心情，我给叶原野再次拨去一个电话，并且在心里面默念如果他再不接电话，我就花点钱搭车回去打死他。

可能是隔着电话线都感受到了我的怨念，这一次，电话很快被接起来。

叶原野冷漠地：“叶秋葵，找我有事？”

我毫不介意他的那些冷漠，慢吞吞地：“陪我聊聊吧。”

叶原野真的是宿醉醒来，他的声音有点沙哑，那些冷漠像是在沙哑里面跳动的音符，他：“从你离家出走的那一天起，我不知道我还能和你聊什么。”

我终于软弱，我：“叶原野，关宇出钱给我去读宝石鉴定。”

在我确定我喜欢上关宇之后，我和叶原野过他，当然我不敢和他起我和关宇之间的关系，我只是他是一个不错的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份打鼓的工作，也很照顾我。叶原野刚开始还会冷冰冰地让我滚回家，后来他可能觉得我翅膀硬了，管不着我了，索性叶秋葵你最好别有一天哭着回来找我，我坚决地了不会，所以从关宇家里面搬出来的时候，我对他只字不提。

叶原野听完这句话，愣了一下之后继续冷漠地：“那就去吧。”

我躺在床上，把脚对着墙放上去，以悬挂着大腿这样的方式让我假装不经意地：“我不想去。”

我听到了那边丢酒瓶的声音，叮当了几声之后，有窸窸窣窣扫地的声音。

叶原野沉默了一会儿才：“为什么不想去？叶秋葵，这不是你之前的梦想吗？你以前最喜欢去参观钻石工厂，你不是终于有一天你要成为那个切割着昂贵石头的工厂里面趾高气昂地走来走去吗？”

我把大腿放下来，装作漫不经心地：“那是多少年前的蠢话啊，叶原野，这年头谁还非要需要有梦想才能活着啊？”

“孬种才一大堆的借口，叶秋葵，你就他妈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孬种，你答应过魏敏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可以做得到的。你自己想想，魏敏到底希望你做哪个自己。”完，叶原野狠狠地挂掉了电话。

魏敏是我们的祖母的名字，她曾经是一个普普通通因为跨国婚姻移民到荷兰的中国女性。她唯一的悲剧是生了一个阿斗般的儿子，去到中国留学呆了几年之后回到荷兰之后，丢给了她两个孩子，从此人间蒸发。

她教给了我们汉字和憋足的荷兰语，她还教给我们人需要有梦想才能真正地活着。

可是有一天，她在我们措手不及中她离去，我从那些虚幻的教条主义里面走出来，变成了叶原野口中的孬种。

没错，我确实是一个孬种。

我怀念她的方式就是逃避她教给我的梦想，而不是为了延续那一份期待硬着头皮迎上去，拿下那些梦想。

我泪流满面，最终捡起电话打给关宇：“我还是会去上课，前提是你得给我多一份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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