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你怎么会来明珠？”江夜轻拍着林素娥的背，问道。

“那个时候刚好我一个住在明珠的姨奶奶回老家探亲，知道了我们家的情况后她就主动提出带我回明珠，我姨奶奶认识当地的一些官员，他们也不敢阻拦。我想着明珠是大城市，赚钱要容易一些，所以我就过来了。”林素娥止住了泪水，声音沙哑的道。

“那你姨奶奶人呢？”江夜奇道，他对这个唯一肯对林素娥伸出援手的亲戚生出了好感。

“她去年就过世了，我现在出租的房子就是她留给我的遗产，本来靠着租金我赚的钱也够花了，但是姨奶奶一死，那些放贷的人又找上了我，限期让我还钱，不然就要抓我回去抵债。”林素娥涩然的说道。

“你经常晚上在屋子里算账，就是在算这笔赌债？”江夜恍然道。

“是啊，我每赚一笔钱都会记下来，算算还要多长时间才能还清……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晚上会算账？”林素娥奇怪的道。

“哦，我看见的。”江夜正沉浸在林素娥的往事中，想也没想的答道。

“我好像没在你面前算过账吧？”林素娥满脸的狐疑。

“我从墙上……”江夜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连忙停了下来。

“墙上怎么了？”林素娥不明所以的问道。

“呃，我是说我有时候从墙上能听见你的声音，你也知道我们那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太好。”江夜干笑着解释道。

林素娥“哦”了一声，心里却是有些疑惑，自己算账的时候声音好像很小的，这也能听见吗？

“你爸总共欠了那些人多少钱？”江夜怕林素娥想出什么端倪来，赶紧转移话题道。

“当初借的时候倒是不多，但是我用高利贷的利息算了一下，这些年利滚利，最起码要一千万华夏币才能还清。”林素娥苦笑道，别看她坐拥一处房产，还有一家餐馆，但那些只是固定的资产，想要拿出一千万现金却是远远的不够。

“所以你才去贷款？”江夜问道。

“嗯，他们逼得越来越紧，我没有多少时间了，这些人无法无天惯了，我怕他们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想先用贷款还清了这笔钱，欠银行的钱总比欠他们的好吧。只是没想到，银行的钱也不是那么好借的。”林素娥轻叹道，显然又想起了马志荣那可恶的嘴脸。

突然，林素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带着些希冀的看向江夜道：“对了，江夜，你是大学生，懂的肯定比我多，我听一些人说，那种卖身契是没有法律效力的，对吗？”

“如果是卖身契的话，当然不具有法律效力，可是别人也不傻，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写成卖身契，你还记得契约上的内容吗？”江夜问道。

“不记得了，我也只看了一眼，再说我也看不懂。”林素娥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就是了，他们定的这种契约肯定是钻了法律的空子，专业的律师就可以操作，虽然没有明说，但对你肯定有很大的约束力。而且，关键也不在契约上，就算没有那纸契约，他们还是有无数办法找你的麻烦。”江夜摇头道，这种把戏他见得太多了。

“你说的也对。”林素娥的情绪又低落了下去。

“要不……”江夜刚说了两个字，就被林素娥伸出纤手捂住了嘴巴。

“我不会白要你的钱。”林素娥很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江夜，我知道你也有什么秘密，一千万或许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我不会要的。”

“为什么？”江夜一愣。

“你觉得愿意给我送钱的男人还少吗？”林素娥避开了江夜的眼神，自嘲的道：“我只是不想……不想觉得自己卑贱。”

江夜默然，或许正是这坎坷的经历，才让林素娥的自尊心变得很强，不然以她的姿色，随便勾勾手指就能轻松的迷倒一个有钱人，但她没有选择这么做，而是拼了命的自己赚钱——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林素娥不是这样的人，也不会吸引江夜了。

江夜琢磨了一下林素娥的心理，不想白拿，那如果不是白拿的呢？

“呼，这些秘密在心里压了好久，现在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林素娥挣脱了江夜的怀抱，看了一眼时间，突然惊呼一声，“啊，十二点了！”

然后就见林素娥跑向了车子，正在江夜以为她是觉得太晚要回去的时候，林素娥又折了回来，手上还拿了一盏水灯。

“你这是做什么？”江夜奇道。

林素娥没有理他，自顾自的点燃了水灯，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它放进了江水之中。

小小的灯火顺着江水飘荡向了远处，林素娥也站在江边闭上了眼睛，双手合拢在胸前，念念有词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江夜凑近听了一会，忍不住问道：“林素娥，你在嘀咕什么呢，我怎么好像听见我的名字了？”

“谁说你的名字了？我就是顺嘴一提罢了。”林素娥脸一红，摆手道：“别捣乱，我在许愿呢。”

江夜也只有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好不容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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