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氏家常菜以后，看着满地狼藉，江夜和林素娥不得不临时当了一回清洁工。

林文强本来也要帮忙的，但是被林素娥眼睛一瞪，他就乖乖的跑去睡觉了。

倒也不只是因为林文强担惊受怕了好几天，急需休息，更多的原因，是林素娥一看到这满地狼藉就会想起之前餐厅，江夜按着她强吻的那一幕，这就像一个说不出的秘密，怎肯让林文强来插手？

江夜也似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劲，不由干咳一声，眼观鼻鼻观心，专心致志的扫起地来。

他也在琢磨林素娥是什么想法，今晚占她的便宜实在是占大发了，餐厅里一通深吻加乱摸，林素娥肯定是很生气的，当时如果不是自己说能救小强，包租婆肯定已经拎着刀砍了他。

至于赌场内胡乱亲的十几下，林素娥应该是肯的，也就是说不生气。

那么问题又来了，她到底是生气呢，还是不生气呢？或者说，后面的不生气有没有把前面的生气盖掉呢？

还有，自己总共也才亲了她十三下，当时可是说好一百下的，剩下的八十七下到底还算不算数？

“江夜。”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林素娥幽幽出声了。

“嗯？”江夜硬着头皮抬起头来，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害怕，难道她终于要摊牌了？

只见林素娥俏脸通红，睫毛抖动，似是努力忍受着什么，颤声道：“你踩到我的脚了。”

“……”

江夜这才注意到，自己胡思乱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挪到了林素娥面前，一只脚踩在她的运动鞋上都没有注意到。

“咳咳，我不是故意的。”江夜讪笑着闪到了一边。

林素娥美眸白了江夜一眼，却没有太生气，把拖把一扔，冲江夜招了招手，“也打扫的差不多了，过来陪我喝一杯。”

“还喝？”江夜一怔，待看到林素娥神情不善，连忙改口道：“对对，是该喝一杯，庆祝咱弟弟回家了！”

看到江夜的狗腿模样，林素娥忍不住“噗嗤”一笑，随即又觉得江夜的话有问题，不由秀眉一挑，“怎么就成咱弟弟了？我和你有那么熟吗？”

“亲都亲过了，摸也摸过了，看早就看光了，还不够熟啊。”江夜不禁嘟囔道。

“你说什么？”

“呃，没什么。”

林素娥拿出两个被子，把之前剩下的那半瓶白酒找了出来，一人倒了一杯。

轻轻一碰，林素娥优雅的抿了一口，目光闪烁的注视着江夜道：“有时候真的一点都看不懂你，混账起来的时候就像个地痞流氓，连小强都不如，可是你正经起来的时候，又觉得你好……好神秘，也好陌生。”

“陌生？”江夜奇道，没想到林素娥会用这样一个词汇来形容自己。

“我其实很想和你说谢谢，可是又觉得说了没意思。”林素娥自顾自的说道，“如果什么事都用谢谢对不起就能解决该多好。”

“不用谢，免我两年房租就可以了。”江夜哈哈笑道。

“你是不是怕我追问你的秘密，所以才插科打诨？”林素娥笑了笑。

江夜一怔，没想到林素娥居然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

“我不会问你的，虽然我也很好奇。”林素娥慵懒的趴在了桌子上，用红唇小口小口的啜着烈酒，灯光打在她柔媚的脸蛋上，美成了一幅画。

“我也有秘密，而且不介意告诉你一个。小强会走进赌场，虽然我很失望，但是却一点都意外，因为我们的父亲……也是个大赌鬼，或许这种事也会遗传吧。”

“我出生在曲江，那里只是一个小县城，但却山清水秀，我很喜欢那里。那个时候我每天都很快乐，也和其他的高中生一样，做着清华北大的梦，家里虽然不算富裕，但爸妈都很疼我们，现在想想，那种平淡温馨的生活，都跟梦一样呢。”

“可是一切都变得太快，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爸爸每天都很晚才回家，出门的时候总是很幸福，可是回家却总是很焦躁。从来没有对我妈急过眼的爸爸，开始和妈妈吵架，甚至动手打她……”

“家里的存款没了，攒了好几年买的捷达车没了，家具也一样一样没了，整天都是上门逼债的人，到了学校里也好像有无数人对我指指点点……”

“在家里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在妈妈说再苦也要熬过去的时候，他……他竟然自杀了，你说可不可笑？你能想象吗？一个在一年以前还被街坊邻居评为五好男人的人，就这样成了一个嗜赌如命、疯狂到极致的懦夫！”

林素娥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眼中竟是愤怒和伤心，“我妈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脑血栓复发，仅仅过了一个月，就在家里唯一剩下的那张高低床上闭了眼睛，呵呵，他们还真是模范夫妻，把家糟蹋完了就这样一走了之，真会算计啊……”

听着林素娥冷冷的讥讽，看着她越加红肿的双眼，江夜的心抽了抽，忍不住走上前轻轻拥住了林素娥。

他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事没有见识过，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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