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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洗过澡躺在床上，没聊上几句强子就哈欠连天，连“晚安”，不一会就睡着了，很快就发出呼噜声。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69％71％69****％6d％65／我被这声音吵闹着，加上难以抑制的兴奋，久久睡不着……凌晨二点的时候，吕书伟给我打来手机，我连忙跑到洗手间接电话。

“找到车了，明天可以上山了……”他兴奋地，声音有些发抖。

“万幸啊！要不然我们就白来一趟了。”我报以同样兴奋而颤抖的声音回答他，“辛苦了，这么晚了，你早点睡哦。”

“好，明天见。”

“明天见。”

电话挂了以后，我回到床上，仍然辗转反侧。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我经常是这样的。好吧，睡不着就睡不着，反正我并不急于入睡。对于我来，睡着了反而是一种时间的浪费。

我开始想明天上山见到的湖面会是怎样的一张脸。那张脸在我梦里出现了无数次，梦里的样子很清晰，但只要一觉醒来就变得模棱两可。我闭上眼，试图用想像力重构她的形态……后来我真的在梦里再次见到了那张美妙绝伦的女人的脸，静卧在湖面，仰望天空。

我大概睡了一二个时。

第二天，我们吃过酒店里的自助早餐，早餐有当地的特产，稀饭、红薯、馒头、玉米和酸菜，还有西式的早点和水果沙拉。我吃了一碗稀饭两个红薯二根玉米，还吃了五六块烟薰肉。吃过早餐后，身体立刻被注入暖意和能量。

9点左右，我们出发上山。酒店门口停着一辆半旧不新的中巴车，开车的司机是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姑且称他络腮胡好了），年纪在四十岁左右。吕书伟，昨晚找了十几拨人，只有他敢接这个活。他家在仰天湖里面，一直想回家可是不愿放空车进山，听到有人愿意出比平时贵一倍的价钱，便欣然同意。

从酒店出发，先是在城里干净宽阔的街道上兜了几个圈，随着高楼大厦和行人车辆渐渐隐去，很快就走上一条两车道的乡间柏油马路。进入乡间后，天空呈蛋青色，浑沌不清。铁青着脸的沥青路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像一条黑白混搭的飘带飘荡在枯黄色的大地上。路两边站立着光秃秃的梧桐树，每棵树都涂着半截白色的石灰，树杈上栖着枯黄的落叶和星星点点的雪花。路下是披着雪衣的农田，农田里散落着稻草堆，看上去像一个个冻僵了的老人。戴着草帽的稻草人在凛冽的寒风中专注而寥寂地守望着广褒的田野……远处有村庄掩映在一丛丛带着雪意的山林边，一间间青砖白墙的农家房舍像一张张好奇的面孔，窥视着我们这些从天而降的客人。

“怎么样？是不是让你们感到失望？”一路上，吕书伟见我们不言不语，试探地问。

“不错，从繁华的城市出来最想看到的就是这种自然的风光和景色，尽管荒凉，但给人一种豁然开朗、彻底放松的感觉。有时间真的应该多到这种地方来走走。”我兴奋地，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强子，他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在郊野公路上走了半个时后，随着发动机发着粗重的喘气声，中巴车打了个趔趄转入坎坷不平的山路，沥青路在山脚下戛然而止，眼前跃动着黑黝黝的群山，一条泥色的沙石路盘旋而上。山上云蒸雾涌，不见天日。左边是深渊，深不见底，路边没有交通扶拦，人和车掉下去瞬间会摔成碎片。中巴车贴着路的右边跌跌撞撞地向上攀爬，车轮的每一次转动都显得很吃力。

上山之前，络腮胡一直没话。看着我们的神情越来越凝重，就同我们聊起了天。他问我们来自哪里？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上山？

我我们好多年没看到雪了，是来看雪的。他并不感到意外，跟我们讲起他在这里遇到了各种怪里怪气的人。有夜半三更租车上山约会的中学生，有寒冬腊月穿着短裤徒步上山只为喝到一口泉水的老人，还有……

“你家就是这山上的吧？如果遇到山上结了冰，回家可不容易？”对于那些稀奇古怪的人和事，我更关心的是我们自身的安危。但我不能直接问他的经验性和把握性，只得从很远的地方起。

“其他时间都还好，冬天遇到路面结冰的时候可就不那么容易了。特别是过年的时候，下了趟山再碰上恶劣的天气，多数人就只能留在山下过完年才能上山。”他眼睛盯着前面的路，镇定自若地。

“在山上过年的人怎么办呢？会不会缺水少粮？”

“不会的，像我们这些山里人，对外面世界的依赖性不是那么强，粮食和蔬菜都是自己种的，油是自己养的猪炼成的，其他的杂货，村里的卖铺都可以买到。就是一年半载不下山，我们的生活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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