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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都是有天性的，牛也是一样。比·奇·中··网·首·发每到春天，我们刚上山，还在老远的地方，就看到自家的牛甩开蹄子地向我们奔来，就像自家的娃娃几年没见到父母一样，兴高采烈，忘乎所以。我们抱着牛，牛用鼻子嗅着我的衣服和鞋子，眼睛里溢着亮晶晶的泪花，后面还跟着它的牛崽子……唉，每当这时我们总是也跟着一起流泪。只是现在已经见不到这种场景了，村里的田地基本都荒芜了，没人种了，牛没有存在的价值了。放牛对于现在的农村人来也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络腮胡尴尬地笑了笑，脸上的神情十分复杂。

“听你这么一，过去这里还真是个世外桃源！”强子调侃地。

“哎，那只是过去，现在估计也被糟蹋得差不多喽！”我不无担忧地。

“还好，这个景点还刚开发出来，所以基本上保持着原貌……起过去，我知道这个地方原来爆发过火山，是个火山活跃地带。”吕书伟以旅游行业人士专业的口吻将我们引入了另一个话题。

“你是听谁的？”络腮胡警觉地看了看坐在副驾驶室的吕书伟，带着一种求知的语气问。

“以前我们旅行社的内部培训资料里是这么写的，”吕书伟脱口而出，“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唉，我也不止一次听人这么过，自从我干上了开旅游巴士这行后，就不断地听人这么。但是一直没有得到权威人士的亲口证实，这就使我一直处于半信半疑之间……要知道，自打我出生到现在，以前从来没人过这里曾是个火山，我们也没有见到过跟火山有关联的东西，比如火山灰呀熔岩呀什么的。突然有一天，一大群人跑来这里人人都这里曾经在几万年甚至上亿年前是一座火山，我就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总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是所有的人都用一种极为认真的口气讲的，不容置疑，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就我一个人还蒙在鼓里一样。

“他们的法跟你一样，有的是从网上看到的，有的是旅行社的导游介绍的，有的甚至是科学家证实的……先前，我听到他们的话就想发笑，他们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凭什么人云亦云这里是火山？火山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是灾难的象征。在内心里我是抵触的。但是时间一长，我也懒得跟自己较劲了……管别人怎么，反正我们是受益者。每年有那么多人跑到这里旅游，坐我们的车上山打个转，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他们给我们带来了可观的收入，让我们过上了舒适的日子。所以后来，每当有人问我这里过去是不是火山，我总是笑着‘是的，不骗你。’然后看着他们开心得不行……”他自我解嘲地笑了笑，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吕书伟，“不过，一旦碰到专业人士，我还是想求证一下。”

“关于这里过去是不是火山，我可以给你一个很准确的消息。”吕书伟马上来了精神，郑重其事看着络腮胡，又回头看了看我和强子，然后一字一顿地，“就在不久前，郴州市当地政府专门从北京请来国家级地质方面的专家再度进行实地测绘和勘探，带走了几车矿石和土壤样品。经过北京方面专家们的反复地认证和分析，最终得出这里过去就是火山，这个消息我是从当地的官方报纸上看到的，千真万确！所以现在你们都不要怀疑了，这里上亿年前就是一座活火山，不过现在是座死火山。这一带奇特的地貌特征以及草原、石林等自然景观就是最好的例证，天上是不会无缘无故掉下草原和石林的吧？”

“火山，火山……难道这里过去真的就是火山？”络腮胡蓦地变得惶恐不安起来，身子禁不住抖了一下，车子也跟着打了个趔趄。

强子看着络腮胡一副发懵的样子，止不住笑起来，“你们就别再讲什么火山了，你看把人家吓着了吧？这山高路远的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强子变得更加严肃起来。

“嘿，我不害怕……只是感到这个想了半辈子没弄明白的问题一旦有了答案就有点适应不过来，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觉得自己过去的生活有些不真实。难道我以前见过的山不是山，见过的水不是水，见过的人都不是人？时不时冒出这些奇怪的念头来。还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自己真的好渺，我们只看着眼前的时光，前前后后至多也就一百年，而过去这里经历了的时间长得令我们无法想象……别以为我们的一生很漫长，时间还有很多，我们最多只不过是这世上的一粒尘埃而矣。”他发着感慨，身子又禁不住抖了一下，车子又打了个颤。

强子“嘘”了一声，向我和吕书伟做了个“就此打住”的手势。我也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再话。慢慢地，络腮胡才平息下来，又恢复到先前的状态中。对于他来，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后来，我们又聊起了别的什么，话题尽量绕开“火山”。可是我们的话题一旦偏离火山后，络腮胡就插不上嘴。于是他专注地开起车来，只偶尔掺乎一下我们之间的谈话。

车摇摇晃晃地行了近两个时，随着络腮胡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终于到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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