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7

作品:《寻爱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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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认识陆雨薇之前,我和郭梅梅纠缠不清地发生了许多事。比·奇·中··网·首·发郭梅梅来了深圳以后,先在一个台湾老板开的电子厂里上班,做质检,住在关外。那时我在关内的一家网站上班。我们只有周末才有时间约会,固定地点设在我一个表姐夫上班兼居住的急救中心里。我的表姐兰馨安排了一间急救中心的病房给我们当“洞房”。我们在那间急救中心的病房上度过了一段疯狂而令人难忘的时光。

后来,郭梅梅不在电子厂干了,辞职到关内找工作。我们住在了一起。半年后,我换了工作,按公司的要求搬进集体宿舍。郭梅梅也找到了份工作住进了公司的宿舍。我们见面的机会少了,但约会没有中断过。

时间一长,郭梅梅开始抱怨工作难找,钱难赚。有时还会冲我莫明其妙地发火,我“没用。”“就这样下去,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赚到嫁妆?”面对她的抱怨,我总是心平气和地安慰她:“慢慢来啊,三年不行,五年总行吧,我们总有一天会赚到大钱的。”她看着我,不耐烦地:“人生能有几个三年?等到我们头发花白了有钱还有什么用?”

关于钱的问题我们不知吵了多少次,但吵归吵,却从来没有提出过分手。

郭梅梅进了京都酒店上班后,就开始疏远我。我以为她工作忙,也没有放在心上。为了方便我们团聚,我搬了一次家,在离京都酒店不远的巴登街租了一个套间里的单间。那是我租过的最肮脏的房子,同样是握手楼却比我先前住过的地方显得潮湿阴暗得多,住的人也让人提心吊胆。我租住的一套**十平方米的房子被隔成了四间房,加上中间客厅用半截木板围成的间,一共有五间房。中间的套间租住着一对在附近商场上班的夫妻,其他两间分别租给了一胖一瘦的两个“站街女”,还有一间的住户经常换人一直没搞不清里面住着什么人。五个住户共用一个又脏又臭的洗手间,洗手间的门破烂不堪,里面只有一个水龙头和没有盖子的马桶。地面和马桶上结了一层厚厚的污垢,散发着永远散不去的尿骚味和腐烂味。

屋子里的蟑螂蔚为奇观,就是白天也能看到大脚趾一般大的蟑螂在屋子里悠闲地散步,到了晚上甚至可以听到成群结队的蟑螂在床底上、角落里匍匐前行,它们的数量之多简直在瞬间可以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吃掉。我和郭梅梅刚开始住在中间的那间屋子,蟑螂要少一些。后来换到了靠近阳台的那间用木板隔成的屋子后,发现自己几乎是生活在“蟑螂国”里。大大的蟑螂遍布在任何一个角落,这些肮脏的东西无视我的存在,一会儿在我的子里嗅嗅,一会儿在我的衣服上撒尿,特别是在我忙得没时间洗澡的时候,那些可恶的家伙就会跟我搞突然袭击,“噌”的一下飞到我的身上和脸上,吓得我一个激凌从床上弹起来。可恶的蟑螂被我重重地甩到地上,估计是吓傻了迈不开腿,我半是惊魂半是复仇地顺手拿一本书或是一只鞋子,战战兢兢地把它拍死。

更为奇特的是每天清晨,总能不断听到女人的尖叫声伴随着追赶的脚步声在巷子里响起。起初我还以为是那个租户早早起来开着电视发出的声音。后来郭梅梅告诉我,是楼下有人被打劫了。后来我开始留意起来,发现果真如郭梅梅所言。原来由于街巷拐弯抹角,给那些流窜犯、抢劫犯造成了可乘之机,他们潜伏在令人注意不到的角落里,专盯着那些上早班的女人下手。为了打击这种犯罪行为,警方不断地加派警力和保安进行日夜巡逻但仍然无济于事。

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早晨下着毛毛雨,一阵女人的尖叫撕破空气,紧接着是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追赶声,有人闷声到地,“王八蛋,终于被我们逮着了……”充满着得意的男人们的喝斥声响起,紧接着是一阵刺耳的拳脚并施的暴打声,打了足足有半个时。那个被打的男子因天雨路滑跌到的倒楣透了的抢劫坏,被打得哭爹告娘,满地找牙。他不住地跪地求饶,但没人理会他。最后打的人累了,才把他交给了警察。

老天!这是我来到人世间第一次见过的最为奇特地方。有时我躺在塞满了蟑螂的床上或者走在充满着发霉空气的巷里,就会感到一阵茫然,仿佛自己走错了时空,来到了一百年前某个兵荒马乱的地方。尽管如此,但只要能和郭梅梅在一起,哪怕比这恶劣一万倍的环境我也很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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