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只是举手之劳，说救命之恩，你那个弟子做的更多。”司徒曜说：“他是你们中唯逐一个与那个妖道交过手，且奋战到最后的人，能在那种声波中保持苏醒不被干扰，还将千百偶人毁往半数，了不起。若不是那个宏大杂生的怪物忽然涌现，许根本不需要我出手，只他一人就能护你们周全。”

“你也看到了那个怪物？”我诧异道。

“不阴不阳的牲口，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我怎可能看不到。”司徒曜冷声道：“定又是那妖道所炼，占着蒲贤利用妖术炼出那些僵尸还不够，如今又做出这样一个面貌丑陋的怪物，若有一天让我抓到，必不会放过他。”

我们从蒲贤村走到这里，没有创造那竟是个炼尸地，怪不得会忽然冒出这么多的毛僵。

一个怀疑解开，另一个又冒出来，我迟疑着问道：“听兰若姑娘说，你们猜忌那妖道曾是司徒家的仆人，他所用的，也是司徒家的控傀术？”

司徒曜沉默了一下，说：“事情现在还没有查清，谁都不能断言就是他，只是对方所应用的术法，根源的确出自我们司徒一族。”

“司徒家的术法中，有炼尸之法？”

“我们祖传的术法只有一门控傀之法，修到极致，便称作驭灵，除此之外，无任何邪道之术。只是万物有相通，他炼尸所用的的方法，正是控傀术的一个分支——制傀法，所延展修正而来。”

“同样的方法，也可以炼成那样的怪物？”

司徒曜眉头蹙了起来，转眼看向廊下，道：“这才是我最担心的，无论是傀儡还是僵尸，炼就起来都有一个载体，而那东西我却看不透。昨晚我翻阅了很多家史记载，没有找到可能与其有关的术法，真要说接洽，我能想到的，只有儿时曾在一本旧书中所夹的画册上看到的，一个荒谬的上古传说。”

“是什么样的传说？”我追问道。

司徒曜垂眼看了看我，眸光疏离，带了戒备，道：“罢了，不过是个传说而已，根本不具任何权威性，我只是随口一提，没有必要深究。”

我意识到自己太过着急了，假如事情真的与他们无关，同样身为受害者的我们就可以结为盟友，一起对敌，届时再探听这些事情也不晚。

若他口中的传说是真的，那么千冰索，还有穆锦衾那块将令上所应用的文字，连同这个怪物身上的机密，就全都来自于同一个时代，这些不可能会只是个偶合，它们之间必定有什么必定的接洽。

“我还未问过你们为何会被那个妖道追杀，涌现在蒲贤村里？”司徒曜道：“你们应当不是本地人。”

我点头，将我们的经历简略地告诉他，向他阐明来意，最后请他稍等，回到房间从背包里拿出先前留下的那个纸偶交给了他，道：“这就是我们当时所见的纸偶，听闻司徒家是应用傀儡的内行，所以我们几个才打算来此地请教，盼看能查明这纸偶的出处，找到背后作乱之人。”

那只纸偶被他捏在手里，尚未仔细检查，纸偶口中忽然发出两声咯咯的笑声，转瞬间，脖颈一扭，嘴巴大张开，两枚指甲盖是非的利刺瞬间从它口中射出。

司徒曜反响也快，在纸偶的脖子扭过往的刹那就放了手，同时五指上似乎悬着几根绳索一样，凌空一抓，将纸偶甩出往，撞开了身侧房门，在门板上撞破了头颅，半个脑袋都塌了下往。

那两枚利刺被斜钉在脚下的地板上，力道之重，竟完整刺了进往，只剩两个在阳光照射下发着微微亮光的头还能看到。

纸偶没了动静，司徒曜又抬手在空气中往回拉了一下，已经破损严重的偶人又如同倒放一般回到了他眼前，没有任何依托地悬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我看得膛目，只见司徒曜还是一手抱剑，用空出来的左手手指在眉心一触，随即点在纸偶身上，随手画了几笔，再戳破纸偶的胸膛时，我几乎是立即就嗅到了一股明显的血腥气，但并未见那东西身上有血液流出。

司徒曜把纸偶收起来，对我说：“东西我先收下了，晚一点会交给大哥，请他查看过后，以司徒家家主的身份给你一个确实的答复。”

言语通透，他是明确我们对司徒家有所猜忌的，这样不粉饰也不回避的态度，在潜意识里就给了我一种可信任的感到，对他说：“那我就先行谢过了。”

“没什么好谢的，自证清白，这本就是我们司徒家应当做的。”

司徒曜说着，把被纸偶撞开的门虚空一拉关上，提示我道：“你还是早点回房间，身边没人的时候，你们最好哪里也别往。侗川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假如失事，我们未必能帮你们第二次。”

我应一声，司徒曜临走脚步又顿住，看一眼地上的尖刺，对我道：“这里我稍后让人来清算，你们不懂解控之术，警惕别碰到。”

“我知道了，我会转告给他们。”我点点头，司徒曜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到楼梯口的处所，直接侧身翻了下往。

我趴在栏杆上看他涌现在院子里，走进一楼中间敞开着的厅房，又回过火来，蹲下来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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