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兰若住在蒲贤村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她问我：“你们从那里过来，是不是见到了一个老头和他的女儿？”

我点头，说：“是那位老伯帮我们指的路。”

“怪不得你们会走那条途经来。我们侗川的人是尽对不容许跨过边界限往蒲贤的，那些回来的人也不会从那里进来，那四周两边都有设下防御，是最危险的处所，他让你们走那条路，就是在把你们往陷阱里引。”

兰若面容严正起来，说：“那个老头从前也是司徒家的用人，是跟在小少爷身边照顾他起居的，那时老爷忙，他就把少爷当自己的儿子一样，后来失事之后，他全部人就垮了下来，很久都恹恹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消散了一阵子，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见了，再涌现的时候，就已经在蒲贤村里，帮那个邪道的人做事。”

“他们关系这么好，司徒曜知道他在蒲贤村，就没往找过他？”

兰若一塞，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头，问我：“你们见到他的时候，可看到他们那个处所所有的宅户门前都摆着大大小小的罐子？”

我又点头，“那是做什么的？”

“那里面装的是被妖道的兵器所杀逝世的人的尸体。御哥说，他们将那些尸块收集起来，用那些腐血来唤醒纸偶，用腐肉尸骨来豢养僵尸，增长他们的阴气，好练成更高级级的僵尸。”

我一阵毛骨悚然，兰若说：“御哥告诉我，那个老头，他人已经疯了，不光是他，他们那些人不把人当人，只当做冶炼的材料，全都是一群恶魔一样的疯子。”

人吃人，人杀人，这样的人，还能算是人吗？

这场采买出来时心情便不佳，过程又堵了一口吻，话题转开，之后的闲聊中，我大概知道了那道沟壑的方位，在兰若买菜的时候，在这个与一帮僵尸为邻的处所，很轻易地就买到了朱砂糯米等物，还在一家卖寿材的店里买到了黄符。

大敌当前，我还惦记着给子未铸一件法器，在一家铁匠展前站了一会儿，等打铁的人闲下来，试着问他能不能把这套东西租给我几日。

话说完，兰若拉了拉我的袖子，悄声问我：“你要做法器吗？”

这种事我想瞒也瞒不住，便点头，抿了抿嘴，说：“我们这一次输得太惨，我想做一些东西用来防身对敌。”

“你也会自己做这个？”她好奇。

我说：“我的师爷曾经是个精于炼器之术的匠人，传到子弟，技艺所剩无几，我只从师父手中学过一点皮毛。”

“那这样的话，我知道一个处所。”她笑起来，“你跟我来。”

兰若把买到的东西拜托另一个在司徒家做事的人先帮忙带回往，两个人离开集市的领域，带着我到了离圆楼很远的一条老街上。

街道荒芜，深处已无人迹可寻，到处都是灰土，冷清得可怕。

走进巷子里时，我立即生出有一种随时可能被袭击的紧张和压迫感，时刻提着戒备，与兰若之间也借着巷窄为由，跟在她身后，拉开了一点安全的间隔。

这里的空气安静得可怕，压在身上让人喘不过气来，走到巷子尽头，兰若站在一扇大门前敲了敲，对里面唤道：“白伯伯，开门呀，是我，阿若。”

里面没有脚步声，空气的流动是近于静止的，没有人气，可眼前那扇高大的木门却在短暂的摩擦后，吱嘎一声开了一道门缝，超出兰若，我看到里面偌大的院子里空无一人。

“走吧，我们进往。”兰若推门，迈进门槛，对我说：“这位伯伯名字叫白忠，忠心的忠，他是我们这里最好的炼器师，二少爷手中那把剑就是他所打造的，所以他在我们这里尤受敬佩。老爷子固然性格有些怪，但人很好，也很通情理的，你不用担心。我一会儿把你们的事情告诉他，他必定会愿意帮忙的。”

我后脚迈进门槛，随着她走出五六步，背后忽感一阵凉风擦过，身后的大门竟自己唰地关了起来，门后的插销也自己移了过往，将门封住。我那根绷紧的神经被这声音一拉扯，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凝视靠近一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惊惧中，在门封闭的刹那直接抽出腰间的挞魔鞭，可还是慢了一步，鞭身刚刚拼并，身侧不知何处已射来两支利箭。

我急忙往躲，肩膀被划了一道口子，未等调剂身形，耳膜中一声微弱的剑叫，随后颈间便是一凉，剑刃已经从背后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白伯伯，快住手！”兰若慌了神，对着厅内叫道：“她是二少爷带回来的，是我们的客人，她只是第一次来这里，神经太紧张了，没有恶意的。”

剑刃贴在脖颈上，我只感到凉，并没有感到疼痛，可却很明显的感到有血渗了出来，在沿着皮肤下滑。

我屏着呼吸，不敢移动分毫，直到脖子上的剑被拿开，两条腿发软，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用手碰了一下，果真是已见血。

“你没事吧？”兰若从口袋里取出一条手帕，草草一折，拿过来擦我脖子上的血迹。

我接了手帕，说一句没事，可当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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