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得到一些线索，循着找到东盐镇时，那里被一片大雪掩埋，只有沈霈一个人单身立于冰封之外。”

十六年前，那场大雪。

“什么样的线索？”

“星象的异样。”他出了会儿神，说：“我有一位故友曾告诉过我，人活在世上，就有他活着的理由，必须往追寻，才干找到属于自己的意义。”

我紧抿双唇，问：“那你找到了吗？”

“我不断定。”他说：“我认为那些预兆会给我一个明确的指引，但那一次，我见到的只有沈霈，那副签文便是他当时写下，留给我作为日后确认的承诺。”

“承诺？”

“在你成人，成为沈记的掌柜，且找到下一任继续者之后，他承诺会给我一个讯息，让我到那时再往找你，带你离开东盐镇。”

“那你往东盐镇，是收到了师父的讯息？”

江询一默，“没有，从那一别之后，这些年里，我们再没有联络过，更妄谈一见。我往东盐镇，是由于我认为他骗了我，认为他根本没想过要给我任何消息，可到了那里之后，我才知道他已经失落了很久，沈记只剩下你和沈子未两个人。”

“江询。”我想来想往，问：“十六年前那场雪灾，你可曾对我们出手相助？”

他看起来与我一般年纪，那他当年多大？十几岁吗？

我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先对自己的疑问产生了质疑。

一个孩子，怎么会有那样的能力？

江询用沉默替换了答复，我不能想象，紧接着问道：“师父当年离开前，说要往还一位朋友的人情，我想知道，那个人……是你吗？”

他依然不愿意给我答案，我说：“假如你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在一开真个时候，你没有告诉我本相，反而与唐刈一起编造假话来诱骗我？”

联想到在木漳县时唐刈张口就来的假话，我早就该对他们多一点猜忌的，可我到现在都分不清，他们所说的话，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江询抬眸看着我，说：“由于我知道，假如没有那些假话，你不会对我们放松警惕，假如不是认为沈霈在这里，你也不会跟我们来成水市。”

“可你的假话害逝世了一个无辜的人。”我一想到那副场景便一阵胆颤，说：“我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一走就了无音讯这么多年，可现在我在明敌在暗，对方的目标很明显就是我师父，那个算命先生，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替逝世鬼。”

“我们谁都没有想到会这样，这是一个意外。”

“这是一条人命！”

“沈清。”他还是淡淡的语气，“我盼看你能冷静一点。”

“冷静？”我吸了口吻，说：“你说了这么多含混其辞的话，却什么明确的答案都没有给我，我连你毕竟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冷静？”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现在不能。”

江询道：“我们修习异法，该懂得事情的产生必定有它命定的天数，机会未到，任何人都不得企图泄漏修正。有些东西，丢了就是丢了，你想找回来，只能靠你自己。你有你注定的修行，我也一样。”

我哑然，当然懂得其中道理，只是人不身在其中，又怎可知局中人的心情。

悠悠久道涉艰言，是如此之意吗？

“总有一天，我会把我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他说：“沈清，你信我。”

心脏里有某种悸动，说不清，理不明，我看着他的脸庞，明明在这之前素昧平生，可是为什么，在两个人靠近的时候，我却无法对他提起戒备，像看待一个平常的陌生人那样对他。

我们的对话结束后很久，唐刈和子未才从房间里出来，蓝本两个人的沉默，延伸出往，把另外两人也牢牢绑在了里面。

唐刈不适应这样的冷场，打开电视，才过了不久，就有紧急插播的一条消息，在播送小区里煤气泄漏引发的火灾，火势已经被及时扑灭，目前已有二十余人受伤，不断定是否有人逝世亡，请在四周的司机给救护车让路，优先抢救伤者。

“那个……”唐刈打破静谧，说：“尸体被烧了，命案是不是就被掩盖了？”

没人搭话，他问：“我们现在怎么办啊，要往找到那颗头吗？”

“没有必要。”江询捏了捏眉心，缓解疲惫，说：“现在看来我们要面对的应当不止一个人，行凶者的目标是沈霈，但恐怕他并没有见过沈霈，所以不知道他的样子，不能确定自己所杀的到底是谁，或者需要交给他背后的人验证身份，才把尸体的头颅带走。固然我们手里还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但至少对方也是一样，沈霈现在应当还是安全的。我们要做的，要么是在他们之前找到沈霈，要么是在沈霈被找到前捉住凶手。”

“你之前说过，司徒家的控傀术……”我缓缓开口，问：“可以把持自己的傀儡往杀人吗？”

“他们一向低调，又居于偏野，从新任家主司徒御上任之后，这门术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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