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1/2)

作品:《芍河以南

“你身手都排进平澜武榜了,自然不需要这种东西!”左芪自以为说的滴水不漏,他从前也没少要武知蹊的宝贝,她虽嘴上冷漠点,却是很慷慨大方的。

结果武知蹊居然张口拒绝:“不给。”

左芪只得将那简陋又温暖的床榻布置好,上手去扶仇澈,还叮嘱道:“你放心,夜里我师姐会陪着你,她武功高强又能捉鬼灭妖,别怕。”

仇澈被左芪搀扶的有些不自然,除了大哥,印象中其他的人都离自己很远,或者是相当放肆的,这种被人关怀备至的照顾着,叫他有些愧疚和心酸。

等左芪恋恋不舍的去到隔壁后,武知蹊才坐过去,其实按照以往,左芪跟他都是毫不避讳的一间屋子,可是毕竟有旁的姑娘在场,未免麻烦,还是将他赶走了。

“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仇澈想了想,还是用没有受伤的右手,在沙土地上写了两个字:出逃。

武知蹊一看就是很清醒的人,她问话也不是很强硬,但是目光就追着自己的眼睛,如果不回答,她一定会继续怀疑的,虽说身份确实没什么好怕查的,可仇澈就是很不愿再受白眼,他希望这对师姐弟,一直将自己当成女子。

“怎么唤你?”武知蹊也不问她是为何出逃,这同自己无关。

——泠娘。

仇澈平心静气的在沙地里写下这两个字。

他忽而回想起来在费国时,十五岁那年鼓足勇气对兄长提出来想当一个女人,后果是如何?

是自己被下了烈性的媚蛊,被关在都是女人的地方,于是情不自禁的寻欢做爱,那一夜,他第一次知道了,真实想法,有时候也是不能告诉别人的,哪怕是亲兄长。

次日他被放出来,听到兄长问手下:“怎么?仇澈还不认为自己是个男人吗?”

他不懂,他又怎么会懂呢?

仇澈有时候想,应当是他投胎的时候,找错了肉体,于是一个女儿的灵魂就被禁锢在了男性的躯壳上,叫他受这般折磨,生不如死。

……

武知蹊看她沉思,便不再多问了,此人不会说话,实在是遗憾。

这个夜,对于仇澈来说,过的分外漫长,掌心的痛时刻的提醒着他,似乎有什么人在自己身上设下了阴谋,但那是什么,又是谁做的,尚且一无所知。

此次从费国出逃,兄长照例是派了很多人来寻自己,所幸,夷胡水寨的人马在昭熙动静不能闹得太大,他又是只身一人,且兜兜转转也不敢出了叻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料想兄长也不会猜到,自己会在边城待着,他们也许会一路朝北。

昨日他在城中旁观了一场花会,结束的时候天色尚早,往山道回去客栈的时候,忽就遇了两个蒙面的男人,他们特别清楚自己的身份,这点,从他们鄙夷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得出来,一个将他压在墙上,另一个就将棺材钉钉进了他的掌心,然后将他蒙眼带走。

他只是手伤着了,如果没有那些人可以下的禁足术法,仇澈完全可以凭借着自身的灵蛊术先摆脱困境,可是那些就是将他定在那个地方,招来很多千奇百怪的小妖鬼魂,躲在暗中的人都替他解决了,直到两个时辰之后,引来了武知蹊。

那些人的意图,似乎并不在自己。

仇澈借着皎皎月色,看着身侧睡熟的武知蹊,她羽睫颤动,似乎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吞鬼山的仙师。”谁要害她?

他想不明白,对于仙门百家之间的斗争,他也不甚了解,只知道吞鬼山确实是个名门,异姓这一项,就足够出名了。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几个人就被山中鸟叫给吵醒了,左芪睁着眼睛发了会儿楞,头顶飞过一只歪歪斜斜的小雀儿,绒羽飘在空中,缓缓的滑下来,掉在他面颊上,丝丝痒痒的,从叶缝间泄进来道薄光,照着漂浮的细碎,融进呼吸里。

武知蹊来叫他,用脚踢了踢他的鞋,“起来,下山进城了。”

“不想动,很舒服。”惬意的叹着气,眼珠子开始转动,左芪打了个长久的哈欠,才从地上站起来,一眼就望到了站在对角的仇澈,朝他笑了笑,招呼着:“姑娘早!”

“泠娘也要去叻城,会跟我们一起走。”武知蹊将庙正厅的大门给合上,摸了摸上面生锈的铁环,“既有千年棺材钉这种事情,想必城内也并不太平,我们须得仔仔细细的对待才是。”

“你叫泠娘?”左芪笑问仇澈,总是看着特别无邪的一副模样,然后说:“很好听的名字,与你很配。”

仇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小小夸赞,实在有些不知如何应对,只生硬的点点头,而后视线一转,去看屋檐那块即将粉碎的墙。

“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左芪?”

“师姐怎么了?”

“尼姑在庙后,你去将她葬了,我们就出发下山进城。”

武知蹊原本是想自己动手的,可是她确实担心,担心他好色又鲁莽,将泠娘吓着,虽然她瞧着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子,可轻佻冒犯了的话,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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