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啊！就拿这个罗川老师来说吧！”

灵的声音从唐齐的四周兜头兜脑地飘过来，像是在拿着高音喇叭对着唐齐的耳朵喊。

“说就说，别这么激动！声音小点儿行吗？”

唐齐挖了挖耳朵，一脸嫌弃的表情，“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

他倒要看看，灵能说出怎么个子丑寅卯来！

“你啊你啊……自己的心意都闹不明白，还好意思在这里反驳我！”

灵清了清嗓子，收了收上扬的语调，语气刹那间又多了些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深沉。

“你以为你为什么能看到那些画面呢？关于你的，或者罗川的，或者身边其他人的，你能看到那些平常人看不到的画面。但是，世界上的人那么多，灾难发生得那么频繁，为什么你偏偏就只看到身边几个人的画面？这不科学啊！”

“分明就很科学好吗？”

唐齐忍不住反驳他的观点，“难不成跟播新闻似的，哪里有灾难有事故就通知我一声，什么阿猫阿狗跟我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那我岂不是要忙疯了！还嫌累不死我的！”

“为什么不可以呢？”

灵用丝毫不认同唐齐的语气反驳道，“你为什么不可以知道这世界上发生的一切事情呢？你说，猫和狗有什么区别？人和猪有什么区别？不都是生命吗？况且人人平等，既然都是生命，又凭什么被区别对待？分什么你重要还是我重要？”

“你能不能挑重点的说？嗯？”

什么乱七八糟的？

又关猫狗什么事？

谁还不知道人人平等咋的？

你把我当成无所不能的上帝了吗？

唐齐被灵说的，脑袋一阵头大。

“重点我慢慢跟你分析啊！”

灵倒是一点儿都不着急了。

他语速慢悠悠的，继续说，“在昨天以前，罗川对你来说，都只是一个酷酷的老师而已，你甚至都没有打算深入了解她。你跟她不熟，也不觉得会跟她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只不过，因为罗川她对你说了那一番关于模特的话之后，你心里对她有了改观，对她产生了一种认同感。”

“那又怎样？”

“因为你对她产生了认同感，所以才会在潜意识中觉得她是一个对你来说重要的人，是一个把你真正引向模特这一行的导师。不说她是最重要吧！她也在你心中带着分量。”

“然后呢？”

“然后你才会看到罗川老师会被石头砸，你才会出声提醒她。”

其实灵说得不无道理，唐齐对罗川的态度确实是在那一刻有了改观，紧接着就看到了他晚上会被石头砸的画面。

结合唐齐的亲身经历，他脑海中突然间灵光一闪。

“所以……其实你的意思也就是说我潜意识把他当成重要的人，所以才会看到他的命运，从而改变了她的人生，是吗？如果换成另一个我觉得重要的人，我也能看到这种灾难是吗？”

“也可以这么说吧！”

灵似是思量了一会儿，很是满意地开口，“你明白就好！”

“那为什么第一次只看到她一个人？那个时候，我看到他被大石头压在血泊下，而她的身边站了一个很焦急地寻求救援的人，而当时的我看并没有看清楚她是谁。”

唐齐一屁股坐到一个石墩子上，然后低眉深索，像是在自言自语，“难道恰巧也是因为高亭那清冷的性格，让我没机会接近她？直到昨天，因为我倔脾气上来，死缠烂打才跟她吃了一顿饭，跟她熟了，然后有了些许的交集，所以才又看清楚了那个人影就是高亭？照你这么说，我跟高亭吃了一顿饭，她也成了我重要的人，所以我能看清她……

不对！

好像有哪里不对……”

唐齐拍了拍大腿，仰面看看不知道躲在哪里、似乎就是这一整个空间的灵，继续说，

“我分明就是在酒店房门口跟高亭碰到的时候，脑海中那个模糊的人影就有了具象，你提醒我那个人就是高亭。而那个时候，我跟她并不熟吧！

因为这样，因为看到罗川身边的那个人是她，所以我才会知道她的目的地离罗川很近。所以我才没有着急着去找罗川，反而跟着高亭一路往前散步，发生了那么多事。

但是，一路上，基本上都是我在说，她对我倒是冷淡得很。

后来，我们俩又去吃了面，勉强也算是有了一起吃过饭的交情。

出了面馆，我又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臂，然后脑中的画面就又更新了。

可能因为我拖住了高亭，这一次，你提醒给我的画面里，我在罗川的身边并没有看到高亭。

我只看到几分钟之后，罗川一个人站在即将滚落的巨石之下，避之不及。

而再往上，我看到了更多的画面，我看到了巨石滚落的渊源——许亦涟他们的悬浮飞车如一头猛兽粗暴地撞击黄云山。

然后，我才急切地依据提示奔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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