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坦诚结发(1/3)

作品:《芜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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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芜歌昏昏沉沉地缓过神来时,已是被那个无赖撂在了喜榻上。她是因为后背膈应着一堆杂物而清醒过来的。

她推开身上的男子,下意识地摸了摸喜榻,竟抓起一把花生来。她定睛看了看掌心里的花生,又看向伏在身上的男子,这才惊觉那合卺酒竟喝得彼此不着寸缕了。

拓跋焘一把捞起她搂在怀里,嫌弃火红的喜帐,把满床的早生贵子都抖落在榻下,才又迫不及待地吻上她。

洞房花烛夜,自是恣意非常。

风雨歇去时,已是深夜。芜歌疲沓地连眼皮都睁不开,这一整天,她少眠少食,又轮番折腾,早已精疲力竭。

只是身侧的无赖,依旧不肯放过她,搂着她晃了晃:“阿芜,还不能睡。我们还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芜歌一听这话就误解了,依旧闭着眼睛,抬手就别开他的脸:“我困了,再重要的事也别再烦我。”

拓跋焘被她掰得别开脸,却因为瞥见她这娇憨的模样,而闷笑出声:“那阿芜你歇着,由为夫代劳吧。”

“拓跋焘,你别闹了,还有没完没完啊。”芜歌显然更加误解了,不耐地迷糊嘟囔。

拓跋焘越发闷笑出声,却是翻下榻去。

芜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他在翻箱倒柜地找寻着什么。实在是困倦,她只瞥了一眼就又闭上眼。

细细簌簌的,她感觉到头皮时不时被轻轻扯了扯,也不知那无赖在折腾什么。只要不是折腾她,芜歌也就懒得理会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好像没睡多久,又被那无赖晃醒了。

“阿芜,醒醒,就一小会,快醒醒。”拓跋焘正轻柔地拍她的脸。

芜歌在徐司空府的闺阁时,就有些嗜睡的毛病,那八个贴身伺候的婢女最怕的就是叫主子起身了。经过轮番变故,她身上的贵门千金傲娇性子早被磨平了,却不晓得为何在拓跋焘面前就有故态复萌的架势。

她拍开脸颊上的手,一个翻身朝里,想彻底不理睬这无赖的纠缠。哪晓得才翻身,头皮一阵扯痛,她猝不及防哎哟叫出声来,眼睛也睁开了。

她听到耳边那个男子分明也疼得闷哼了一声。她生了起床气,一个轱辘爬坐起,这一动作又惹得头皮一阵扯痛,两人又都痛呼出声。

“你在做什么啊?”她气鼓鼓地质问,水汪汪的美眸总算是睁开了。只这一眼,她就怔愣住。

拓跋焘正伏跪在她对面,眉目含笑,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他们依旧是坦诚相对。

芜歌关注的都不是这些,她的目光落在彼此的发梢上。

乌黑的发丝交缠着,上头扎着的红绳很是笨拙。

芜歌一脸震惊,美眸里水波涟漪,黑亮的长发垂在身前,直垂至腰际,整个人散发着纯洁到近乎妖艳的美。

拓跋焘揉了揉她的发,敛了笑,愈发深情:“阿芜,虽然朕觉得今日的凤冠有些碍事,但你不该卸了妆等朕的,你应该留着盖头给朕揭的。”

芜歌有些心虚地嘟囔:“太重了,再说,那也没盖头啊。”想到那些玛瑙珠子串作的珠帘,她又道:“而且你在城门口接我时,不都掀过了嘛。”

拓跋焘被她逗笑了,稍稍用劲揉了揉她的发:“话虽如此,该有的规程还是要的。这些都说老祖宗留下的。”

这个指责,阿芜就不乐意了,星眸娇瞪他:“是谁折腾那莫名其妙的合卺酒的?”

拓跋焘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笑道:“是,是, 是朕。朕太想你了,一时没把持住,忘了规矩。”

芜歌瘪嘴,一副这才差不多的娇蛮模样。

拓跋焘笑着托起彼此缠绕的发丝:“所以,朕亡羊补牢,就这样彼此坦诚相对着结发,反而更有意境。”

芜歌的注意力又被扯回结发的红绳上,蓦地有些红了脸,心跳也不听使唤地加速起来。

拓跋焘单手抽开一把小匕首,唰唰两刀,斩断彼此的发丝,两缕红绳缠绕的结发落在了火红的锦被上。

他从枕边拿起一早准备好的一个镂空金锁,吭哧掰开,把一撮结发塞了进去,又扣好。

芜歌这才注意到那金锁做的是挂链式样,就在她打量的功夫,拓跋焘已把那链子毫无征兆地套上了她的脖子。

芜歌微微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链子挂在脖子上,那枚金锁恰好落在她的心口正中。

拓跋焘低头,重重地吻在金锁上,也盖在了她的心口。逗留片刻,他就抬起头,笑得好不灿烂,捡起剩下的那撮头发塞进浅灰色的荷包里。

芜歌瞧着那荷包很是眼熟,半晌,才想起,那是当初她装鱼饵的布袋子:“拓跋?”

拓跋焘扯紧那荷包,痞笑道:“阿芜你若是心里有愧,觉得送给朕的这只荷包过于简陋,不如改日再绣一只呗。”

“我几时送过你,明明是你抢的。”芜歌毫不客气地回怼,以此缓和心口翻涌的酸涩又忐忑的心绪。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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