衅，又像是在示好。

全看当事人怎么理解。

雅典娜看了他一眼，没有在意被他打破的距离。

她想，这可能是一件好事情。

陈昊向她走近，这证明从潜意识里，陈昊比先前更接纳她。

“说起来真是奇怪，在地下宫殿里，大王把一直把人家抱的很紧啊。现在居然这么小心翼翼了？”她继续开着玩笑。

“那是因为那时候我知道你需要我，没有我控制飞龙，你很难靠近地底的魔龙。”陈昊耸了耸肩：“正如同那时我也需要你用咒语开门一样，我想，那时你绝对不怕我对你动手...确信彼此都是有价值的，自然就不担心被杀或被偷袭。但现在的情况明显变得有些不同了。”

说到此处，他在距离雅典娜的三米处停下了脚步，再也没有再靠近一步。

因为他清楚的感知到，这里就是界限。

只要再往前一步，他和她都会感到不安。都会本能的警惕对方...在生命面前，在神石的诱惑面前，任何的誓言都是苍白的！所以，现阶段下，还是保持适宜的距离为妙。

然后，他也盘膝坐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轻风温柔，魔界的血月显得有些明亮又带着邪恶。

雅典娜看着三米外的他，看了许久许久，忽然笑了起来。

因为她感觉到，陈昊虽然闭着眼睛，却始终对四周保持着警惕。

所以...

她就不用那么警惕了。

因为她现在和他的距离只剩下三米。

因为他往前走了两步，把她笼罩在了他五米范围的最佳反应区域。

陈昊善意的话也没说，甚至看起来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可实际上...却把她纳入了他的保护圈里。

于是，雅典娜笑了起来，看起来竟显得有些甜蜜。

她想，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善意。

而后，她很放心的切断了自己与外部世界的所有联系，把自己的安危彻底交给了陈昊，集中了精神恢复着自己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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