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从不觉得纯阳仙体有什么缺陷啊。貌似挺完美的。”

“问题就出在这里。”天书道：“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花开则落，世上一切看似完美的东西，注定无法长久。”

“具体到体质方面，孤阴不生，孤阳不长，纯阳亦或者纯阴，都太过纯粹，太过极端，有着自身的局限性，到达一定程度之后，便失去了成长性，这就是缺陷之所在。”天书道：“受到体质的限制，即便大帝当年，也没能突破最后的限制。”

陈昊没有追问所谓的限制是什么，因为那对他来说，还太过遥远。

他只是好奇另一件事情，不由问道：“可是，纯阳与纯阳结合，不就能弥补原本的缺憾了么？”

“只有阴阳是不够的。”天书叹息：“道之玄妙，玄而又玄，复杂程度远超常人想象。人们习惯以阴阳来论道，只不过是因为这样比较简单易懂...”

“就像是世界上不止有黑白两种颜色一样，就像是天地间并不只有苍天和大地一样。天地间的奥秘又岂是阴阳二字便能解释清楚的？”

世上除了黑与白，当然还有红橙黄绿。

世界里除了有标志性的天与地，当然还有山海湖畔、狂风骤雨，甚至是人兽虫草，千姿百态、姹紫嫣红...

所以，除了纯阳和纯阳，玄之又玄的天道，还包含着更多的东西。

陈昊能明白天书的意思，却无法明白它忽然说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意。

疑惑的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当初大帝将纯阳仙体修炼到了极致，又曾修魔、修火、修水、修行过的神通数量多不胜数，最终印证了一个简单的道理，一法通便可万法通，而修行的至高境界，应是身怀天地，身容天地，我即是天地，天地万物全是我。”

天书无比叹息的说道：“只可惜他的境界到了，身体却无法如他的意识那样的广博。纯阳仙体的极端性，限制了他迈出最后的那一步，遂生无限遗憾。”

“那时他曾说过，若以纯阳为基础，同时容纳山河大地、风雨雷电、百花幽谷、幽冥深渊...穷尽天地间的美好与邪恶融合为一，便可修成真正的大道，成就混沌圣体。”

说到此处，天书用一种无比庆幸的目光看向陈昊：“此时，这样的机会就在你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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