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头上的大祭司，眼光从这个角度，恰好斜斜洒入他的眼眸中，白仙子能够看到，韩城的眼眸并不是纯粹的黑色，而是有点带着温柔的褐意，一种淡淡的暖色调。这让他此时此刻看起来，如此的阳光和干净，以及，纯粹。

“他的实力有些问题，锁定他的缺陷，的确能够杀掉他，并不是太难。”似乎是阳光有点刺眼，韩城无意识地眨下眼，收回了目光，对白仙子说道：“不过我不能杀他，对于我来说，稳定的大环境其实也有好处。”

白仙子尽量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自然一些，缓缓地转过头去，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如果他死了，其实对你建立的西秦更有好处吧？”

“没必要的，一个势力的建立，总要经历许多考验和磨难，我不可能以三阶之能，给他们扫清一切阻碍，那样的话，他们不就成了我圈养之物了吗？这样的国度，成不了文明，只是玩物。”

韩城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平静，语气十分平和，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般。

白仙子看着他，竟然有些痴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韩城见她神色有异，不由问道。

白仙子回过神来，不禁低头自嘲地笑了笑，“你说的对，所有磨难，应该是整个文明一起抗过去的，每一点进步，也是整个文明的共同进步，倘若是所有的磨难和灾难都是你抗下了，进步的就只有你自己了，这样下去，所有的文明成员只会在安逸中迅速堕落，最后拉着你一起陪葬。”

韩城知道她只怕是想起了当年的情景，不由安慰道：“我走之后，国家转向，成为了帝国，最后的发展，并非你一人之错，你如果不渡过这个心魔，只怕会一直卡在三阶边缘，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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