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到底还有何事瞒着我(1/2)

作品:《大魏女仵作

怨不得李锦。

他习惯面对尔虞我诈,习惯应对虚假的面具,但在时间长河的冲刷之下,渐渐地失去了面对真诚的能力。

自从李牧一夜之间成了反贼,自从朝野之中没有一个人为李牧说一句话,李锦就再也不相信所谓的真诚。

比起真诚与信任,他更相信价值与利益。

眼前,宋甄望着车外渐近的东市,清清淡淡地言:“待时机成熟,我会亲自拜访靖王殿下,希望殿下,能把那次见面,当成是一场生意来看待。”

他微笑着,从缓缓停下的马车中先行跳下,而后颔首,站在车边,恭敬地行礼。

“天色也不早了。”半晌,李锦才悠悠地说,看着站在那里,笑意盈盈的宋甄,“本想同宋公子小叙,奈何公事缠身,不得不走。”

宋甄浅浅笑着,弯下腰:“恭送靖王殿下。”

话是这么说,但李锦的马车起步的一瞬,与他擦身而过的刹那,宋甄小声念叨了一句。

车里,李锦一惊,猛然撩开车帘,看着他笑盈盈,远去的面颊。

宋甄微微抬头,竖起一根手指,比了一个“嘘”的样子。

“谨以此,表达我愿同殿下做生意的诚意。”说完,他便退后一步,将“慢走不送”,用行动表现了出来。

马车上,李锦双手抱胸,面色极差。

这倒真是不折不扣的生意。

宋甄的那句“方青便是四瓣花”,像是魔咒一样环绕在他的耳旁。

上个月在益阳,周正夜探方家,从方青的密室中拿出来的那一摞信件里,十二个图案当中,就有四瓣花。

李锦一声轻笑,压下胸口万千怒气,咬牙切齿地蹦出来四个字:“真有意思。”

他将宋甄两个字,在心中反复揣摩了很多次。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遇到,和自己如此相似的另一个人。

没有惺惺相惜,更没有相见恨晚,李锦的心情,反倒是如坠冰窟。

若是他与自己不能志同道合,最终是一个离心离德的结果,那他还真的需要在自己的这盘棋上,提前做好与他对峙的准备。

方青是“四瓣花”,刑部尚书许为友是“鸟”,他手里的扇子一下一下地摇着,望着宋甄的方向。

那他又是其中的谁?

那日金舒在仵作房写好了信,见天色已晚,就将信压在书下,收好了东西准备回家。

前脚迈出仵作房,眼角的余光就瞧见了背靠在门口,一脸严肃的李锦。

月光下,借着灯笼的光,李锦那副沉默的严肃模样,着实将她吓了一跳。

“金舒。”他背手而立,眼眸微眯,“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无事瞒我?”

李锦格外严肃地看着她,面颊在飘荡的光芒里,忽明忽暗。

金舒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门主在说什么呢……我一届小民,还能有什么事情瞒着您啊?”

说这话的时候,金舒被他犀利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无比心虚。

她抿着嘴,腰杆挺得笔直,脸上将无辜、冤枉,演绎了个淋漓尽致。脑袋里可是如同走马灯一般,将这些天来所有的事情回忆了一个遍。

她就不明白,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让她女子身份被李锦瞧出了端倪?

看着她一脸无辜的神情,李锦沉思了半晌,点了下头:“没有最好。”

说完,睨了她一眼,转身往仵作房里走去。

他手里,关于金荣的调查报告,塞在已经开了口的信封里,露出一个白色的小角。

严诏没走,在正堂自己的桌前,手中拿着一节白骨,听着渐进的脚步声,就知道是李锦找来了。

他起身,在李锦迈进屋内的一瞬,正好沏了两杯茶,推给了他:“明前龙井,所剩不多,珍惜点喝。”

他面无表情,看着跳动的烛火中,那张与他父亲一样严肃的面颊。

还真是像极了他的父亲李义,大魏的皇帝。

他接过茶盏,将手里的信放在严诏的桌上,大马金刀坐在一旁,扬起下颚,示意了一下信的位置:“瞧瞧。”

牛皮纸,小白宣,寥寥几句,便有可颠天下的力量。

严诏诧异地抬头,望着李锦,不可思议地说:“你竟然掘人祖坟?!”

李锦一滞,眉头一紧,端着茶盏吹浮沫的气出了一半,诧异地望着他:“边,祖坟边的,孤坟。”

说完,面带嫌弃地拨了下茶盏的水面:“距离她父母的坟冢大约有五米,保护得很好。”他沉默了半晌,将手上的茶盏放下,从怀中拿出一样物品:“挖出了这个。”

夜幕下,仵作房正堂里,微黄的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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