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茗这话说到后面有点像是自言自语，可一班的学生们基本上都听懂了，顿时羞愧地抬不起头。

他们之中不少都是被家里宠大的，平时懒散惯了，作业就等着抄别人的，可真正认真做作业的学霸就那么几个，其中还有他们不敢借的池牧野。

虽然他们因为姜茗的出身没少瞧不起她，甚至暗戳戳给她使绊子，但就算他们不想承认，姜茗仍然是班里除了池牧野以外成绩最好的人。

他们想拿姜茗的作业抄，却又不想低头去问她要，于是就总等着课代表收了姜茗的作业之后，直接去问课代表要。

可以说，这个班里大半的人都抄过姜茗的作业。

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姜茗不知道这件事，心安理得地抄着她的作业，却把她孤立在班级之外。

却没想到，她竟然什么都知道。

祁然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姜茗的话里多少也能猜到一些，饶是见过不少世面，祁然也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

这个班里到底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李桂香教的班都这么恐怖的吗？

祁然张了张嘴，再看姜茗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多了几分同情。

这孩子能在这个班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姜茗的话说完便不再理会他们，径自走到祁然身边，拿了书包，将桌上那些零碎的小物件一一收进去，拉好拉链背到一边肩头，又拎了装着池非校服的袋子，看着祁然说，“好了，走吧。”

祁然差点笑出来。

气笑的。

他又发现了姜茗身上一个跟某人相似的地方：使唤起人一点不手软。

这满满两箱的书，她竟然就都扔给自己了！

祁然吸了口气，到底没说什么，将两个箱子叠着抱起来，在一双双复杂的眼神中，跟着姜茗往外走。

程璐看着两人的背影，一直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还好，姜茗只收拾了张硕一个人，没提她的事。

可程璐一口气还没松完，就见走到教室门口的姜茗忽然回头，极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程璐后背瞬间冒起一层冷汗。

……

祁然抱着两箱子书走在姜茗身侧，脸不红气不喘的。

他偏头看了一眼姜茗十分平静的侧脸，不禁好奇问道，“姜茗同学，我有个问题。”

姜茗侧目，挑了下眉。

“被诬蔑作弊的事，你真没想澄清？”

姜茗复杂地瞥他一眼，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刚才你半路离开以后，牛主任给我打了个电话。”

“嗯？”祁然一愣，“什么？”

“他说我那几张满分卷子答得太完美了，想放到学校论坛上，给其他同学做个榜样，让他们好好学习学习。”

本来牛主任还想公布考试的监控视频以示公正的，可姜茗那一手操作太逆天，为了避免麻烦，还是作罢了。

似乎是觉得祁然瞬间呆滞的表情挺有意思，姜茗弯了弯一边的唇角，“所以，只要他们网费充的足，不是什么2g网，应该很快就能看到他们想要的证据。”

只不过，是扇在他们脸上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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