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眉头微蹙，看向他的眼神有诧异也有猜忌，说：“我不明确您此番是何意？”

“哎，你别多想啊，我就是想……想……”唐刈抓抓耳朵，假话没编出来，“就是想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么个陵墓，我也没说让你让拿东西。”

柳若无言，面色困惑。

“唐刈。”我对他说：“不管你想做什么，现在的情况是，我和子未必定会跟你一起下墓，你没有必要再动什么歪头脑，拉别人下水。”

“我这不是想先探探底么，要真能成，我们先把地形和机关弄明确，到时候也省了很多麻烦不是？”唐刈诡辩，再次重复道：“我真没想让柳若兄弟帮我偷东西。”

“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低声说了一句，唐刈瞪着眼睛吃瘪，转瞬蔫了下往。

柳若在我们之间打量着，又看了看没说话的江询和子未，不解道：“柳若愚钝，恳请各位告诉，这其中毕竟有何缘故？”

“是这样的。”唐刈耷拉下往的脑袋又重新抬起来，抢着解释道：“是我们这位沈掌柜，他的师父有一次离家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这么多年过往了一直了无音讯。就在不久前，我从黑市上淘了件宝贝，是一副竹简，上面记载的是南周周贤宗李胤的墓葬图，我根据一些材料找到了墓葬的地位，就在现在的临关村，而直到前几天，我们几个研究中说起把竹简让给我那个男人，沈掌柜画了一副画像，才创造他就是沈掌柜失落的师父沈霈。我们现在就猜忌，沈霈可能是碰到了什么危险，不便露面，就故意把图交给我，让我们往这个处所。所以我们找这个墓，重要还是为了能帮沈掌柜找到他师父的着落。”

柳若沉吟，片刻，道：“假如是这样，那柳若愿意一试。”

“不行。”我禁止道：“唐刈不知轻重，才冒昧对你提出这样的恳求，你一听一过，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这也算是我们沈记的家事，由我们自己来解决。”

“不是啊沈掌柜，人家柳若兄弟都愿意帮忙了，你这又是犯的什么倔？”

“唐刈。”我肃声道：“之前江询那一卦的成果，你这么快就忘了吗？柳若他有伤在身，若是涌现什么意外，你我谁能担得起？”

唐刈显然没往这方面往想，闻言自知理亏，摸了摸后脑，不好意思地说：“这……就当我没说过，对不住了柳若兄弟。”

“这又是为何？”柳若疑问更深。

江询道：“此前我曾对此测过一卦，不仅对其因果影响未窥见分毫，还自伤了元气。”

柳若了然，敛目思量了一会儿，说：“卜算未知，涉及到事物蓝本的成果，本身便是一种对自然的违逆，必定会遭到处分，而事件的分量越是重要，自身受到的伤害也会越深。”

“所以我才不盼看再有其他人往犯这个险。”我说。

柳若摇头，道：“摄物与卜算不同，我能窥见的，只有当下正在经历的景象，所以不会对我本人产生影响。唐先生说的有道理，假如几位需要一双眼睛，那么柳若想试一试，通过水脉，往探一探这座陵墓。”

唐刈神情急切，只是不敢再吭声，不停地用眼神偷瞄我们，试探我们的意思。

我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迟疑中，江询已作出决定，起身对他说：“那就拜托你了。”

舆图摊开在眼前，柳若调息之后仔细视察了一遍确认地位，用一支笔由成水出发，沿着一条河流的主干道，道路几道分支接进，落在临关境内，规定了路线。

他闭目静坐下来，双手捏诀。我们几个人守在四周，屏了呼吸不敢发出声音，那股清醇之气再一次浮出，弥散在眼前，让人感到舒适，微微放松了紧绷的肌肉。

也许是由于两地相隔甚远，柳若很久都没有任何动作，唐刈在一旁等得心急，开端踱起了步子。

我没有分心往注意时间，只是看着柳若蓝本安静的脸上渐渐有了一些细微的变更，眉宇微锁，似乎在视察什么一样，小幅度地调剂着视角，下颌渐渐收紧，给人一种紧张感。

我安定下来的心又悬起来，攥紧双手看着他，直到柳若猛然受到惊吓一般，自乱破了阵势，一下睁开眼睛，忙开口问：“你还好吗？”

他似还余惊未定，一口吻很久才呼出，喘息了几次，一手捂住额头，让自己定下神来，缓慢地点了点头。

“柳若兄弟，你看到什么了？”唐刈停下步子，上身趴在桌子上，凑过来急急问道：“那里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天子陵？”

柳若喉结一滚，再一次点头，“规模宏大，临关皆之。”

唐刈一震，追问道：“里面有什么？”

“棺椁无数，史卷无数，绫罗无数，财宝无数，溢满皇陵。”柳若喉音轻颤，每说出一个字，唐刈眼里的光芒就愈深一分，忙不迭问道：“可也有机关无数？”

“不……未曾见半点机关暗影。”

唐刈刹那展颜，心坎喜悦掩不住，露出笑脸。

我不懂，“假如没有危险，那你为何这般惊恐？”

柳若似乎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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